印刷史家卡特生平鈎沈（中）

印刷史家卡特生平鈎沈（中）

何朝輝

三、中國傳教

不少文章裡說卡特此次回到中國即至宿州傳教，但實際上卡特到中國時宿州站尚未建立，因而卡特傳教的第一站是懷遠，並在此停留了兩三年時間。在當時教會出版的傳教年鑒裡，1911至1913年卡特的傳教地寫的都是懷遠。[1]卡特於1910年10月來到懷遠，起了個中文名字「賈德」。[2]1911年他參與了懷遠教會的賑災工作，並在江安教區的傳教刊物《江安傳教掠影》（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發表了一篇文章，談他帶領教會學校的學生到火車站和碼頭接運賑災物資的情形。[3]

卡特到懷遠後不久，教會準備到宿州建立傳教站，這項工作由卡特和另一名傳教士胡德（George C. Hood）負責。關於宿州站建立的時間，有1910年、[4]1911年、[5]1912年、[6]1913年、[7]1914年[8]幾種說法。實際情況是，1912年是傳教士到達宿州開始建站的時間，1913年則是宿州站建成的時間。卡特1922年6月所撰寫的宿州站工作報告說，該年5月7日是宿州站建站10週年。1912年5月7日胡德牧師和卡特夫婦到達宿州。1913年的大部分時間卡特夫婦仍住在懷遠，卡特在懷遠與宿州之間來回奔波。直到1913年秋，宿州站的各種設施基本完備後，傳教士們才正式入駐宿州。[9]卡特寫的1913年9月至1914年6月的工作報告說，這段時間他和妻子主要負責宿州站的啓動工作，胡德則負責語言教學方面的工作。1913年底教堂建成，聖誕節時舉行了宗教儀式，此前這些儀式只能在用作男子小學的一座宗祠里舉行。從1914年初開始傳教活動走向正規化。[10]

宿州站的建站過程比較順利，這既得益於紐約麥迪遜大街長老會教堂（Madison Avenue Presbyterian Church of New York City）提供的支持，[11]宿州人對傳教士的友好態度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在中國開設的傳教站中，極少像宿州人這樣表現出極大的歡迎和友善。」[12]當地政府和士紳租借廟宇供傳教士開設學校，劃撥土地給傳教士建醫院。[13]

傳教士開始居住的是土坯房，後來翻修為磚瓦房，到1915年傳教士已經住上了嶄新漂亮、帶有花園的宅子。[14]他們將一座宗祠改建為男子小學，將一座關帝廟用作閱覽室和講堂。[15][16]女子小學則建在當地縉紳租來的房子里，[17]時間是1913年，同年還建立了民愛醫院。1916年建立了農事部。[18]

卡特是宿州站首任站長，為宿州站的建設和發展付出了大量心血。他除了統管站內事務之外，主要分工負責管理財務，巡視傳教士在宿州城鄉各地建立的多所學校，也承擔傳教和教學工作。卡特在宿州期間，教會學校有含光初級中學、含美小學（招男生）、啓秀小學（招女生）、啓德小學（招已婚婦女）、含英小學（在符離集）、含宏小學（在今濉溪縣古饒集）、濉溪口啓秀小學、臨渙啓秀女子小學等。卡特除了巡視之外，還兼任含美小學、含英小學、含宏小學校長，並在含英小學、濉溪口啓秀小學授英文課，卡特夫人則任啓秀小學校長。[19][20]1922年卡特提到一個政府辦的大型農業學校，可能是賽珍珠（Pearl S. Buck）的丈夫卜凱（John Lossing Buck）開辦的林墅職業學校。[21]此外，傳教士還在宿州開設了幼兒園。[22]

宿州站在卡特領導的10年間獲得了長足發展。1913年該站傳教士僅有卡特夫婦和胡德3人，沒有一個中國信徒，建有2所小學，男生30人，女生14人。[23]宿州站1915-1916年度報告中說，傳教士從3人增加到8人，傳教範圍從1個縣擴展到3個縣，教會土地從1畝擴展到5畝，擁有1所城鎮學校，學生48人；5所鄉村學校，學生9至21人不等。[24]1919年宿州站有教徒55人，經費1026.32美元，另有教育和醫療經費104.09美元。[25]1921年教友發展到75人。[26]到1922年，宿州站已有9個傳教士，教會學校學生3000多人，還建立了兩個分站。[27]

1921年，宿州爆發了極其嚴重的災荒。卡特領導宿州站積極參與賑災工作，花費40萬墨西哥鷹洋，雇傭5萬勞力修築道路和堤壩各300英里，並給災民發放了10萬鷹洋。[28]1922年卡特擔任了教會所設的國際委員會（International Committee）下設安徽省賑災機構秘書長（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Famine Relief Administration for Anhwei Provence）。[29]除此之外，卡特還擔任過其他教會職務。1913年9月20-25日在南京舉行的美國長老會江安教區第8屆年會上，卡特擔任主席。[30]1914年卡特任江安傳教區的差會秘書（mission secretary）。[31] 1920年7月22-24日舉行的美國長老會江安教區第15屆年會上，卡特被任命為中國委員會（China Council）委員，卡特夫人也被委以籌款事宜。[32]

1907-1908年間卡特首次來中國，就表現出對中國的熱愛和對中國文化的認同，而不是像當時的很多西方人一樣，以俯視和貶低的態度看待中國。此次卡特在中國傳教期間，如飢似渴地學習中國的語言和文化，工作之餘鑽研中國的歷史。他常說：「我來這裡是為了當老師，但留下來卻是為了當學生。」（I came to teach, but I stayed to learn）[33]關於卡特對於中國人和中國文化的態度，卡特夫人有十分生動的記述：

無論他走到哪裡，無論他接觸的是不識字的農民，還是文人或他學校里的師生，回到家他都會生動地講述他所見到的新鮮事和遇見的人。他遇事從不缺乏幽默感，回家時也不會忘記繪聲繪色地講給我聽。梅斯菲爾德（Masefield）在《馬可波羅遊記》一書的引言中說只有神奇的旅行者才能發現「神奇之地」。對於卡特來說，中國是個永恆的神奇之地。他第一次接觸中國農民時，發現他這個普林斯頓大學優秀畢業生，雖然經過了三年的研究生學習，對季節、樹木及各種收成、穀物的瞭解，還不如農民的孩子們多，這不禁令他啞然失笑。他還發現這些簡單率真的夥計雖然從來沒有讀過書，卻有著對學問的崇敬，這一點和他自己的蘇格蘭祖先十分相似。當他與這些人打交道時，他經常發現即便是沒有文化的人，也能敏銳地洞察人事，令他自嘆不如。他自己對世俗事務常常反應遲鈍，難以參透。這種建立在家族基礎上的社會結構，以及兩千五百年來學問在成功之路上扮演的主要角色，不能不叩擊這個蘇格蘭人後裔平靜的心弦。職此之故，在卡特的開朗樂觀、春風滿面、彬彬有禮和對他人本能的關心體諒之下生發出了某種東西，加上他對中國格言的稔熟，令他立刻對中國人抱以同情之心。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解的東方心靈之謎。他發現從一開始中國人的基本品質就令他感到親近。他的與人為善、誠信篤實，以及在生活中對與人交往方式的看重——這是他的社會背景傳承給他的第二天性，這些都是中國人自古以來尊崇的特性。實際上，這就是他們的儒家遺產的精髓。[34]

在宿州工作期間，卡特夫婦還與卜凱、賽珍珠夫婦建立起了深厚友誼，這兩對夫婦都對中美文化交流作出了巨大貢獻。卜凱又譯作布克，自美國康奈爾大學農學院畢業後，1915年12月來到宿州站，建立了農業科學實驗部（簡稱農事部），在含美小學教農業課，致力於傳授和推廣先進的農業技術。[35][36]賽珍珠和卜凱結婚後，於1917年5月來到宿州，[37]進入卡特夫人任校長的啓秀女子小學教英文，同時負責婦女兒童的傳教工作。[38]當地人稱卡特夫人為「賈師母」，稱賽珍珠為「布師母」。[39]後來賽珍珠以在宿州的經歷為素材寫成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大地》，增進了美國和世界對中國的瞭解。

在宿州傳教期間，卡特夫婦曾回國休過一次假。1916年11月，因卡特夫人健康問題，卡特夫婦申請回國休假獲批。[40]據長老會檔案和《教務雜誌》（The Chinese Recorder）記載，卡特夫婦的休假起始時間是1916年12月，於12月2日啓程回國。返回中國的時間，卡特是1918年1月23日從美國啓程，2月16日回到宿州；卡特夫人則是1918年3月16日離美，4月13日到達宿州。[41]卡特利用此次休假的機會，在長老會提供的獎學金（Scholarship）資助下，於1917年7月進入紐約的教師學院（Teachers’ College）學習，[42]該學院是哥倫比亞大學的下屬學院。這次為期半年的學習，雖然屬於研究生階段的教育（Did postgraduate work），但從卡特的檔案里並未找到他獲得過任何碩士學位的記載。[43]

1922年，卡特夫婦辭職離開了中國。對於卡特夫婦離職的原因，有的學者認為是卡特生病了。[44]的確，由於宿州生活環境較為艱苦，傳教士健康狀況普遍不佳，離開者較多。[45]但這次生病的還是卡特夫人，而不是卡特。卡特自己寫給教會的報告，清楚地表明瞭這一點：

非常遺憾我們此刻不得不中斷與宿州的聯繫。我們希望並祈禱宿州的工作穩步前進。對我們自己而言，我們希望在此時辭職，在美國待上一段時間，有助於卡特夫人的康復，這樣我們未來就能長久地服務於中國。[46]

據教會檔案記載，卡特夫人在1920年初就曾因緊急原因（Emer.）休假，1920年4月2日從美國啓程返回。[47]又據《教務雜誌》記載，卡特夫人1919年12月21日離華返美，於1920年7月14日回到中國。[48]卡特夫人這次半年左右的休假應該也與她的健康狀況有關。

卡特於1922年7月26日遞交了辭職申請，8月1日獲得批准。[49]但從另一份教會文件來看，卡特獲准從1922年9月開始休假（Intermediate furlough），[50]也就是說卡特夫人恢復健康之後，他們仍可回到中國傳教。然而這一次，卡特再也沒有能夠回來。

（未完待續）

注釋：

[1]China Mission Year Book (1911), Directory (missionaries), 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1911, p. xiv. China Mission Year Book (1912), Directory (missionaries). 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1912, p. xv. China Mission Year Book (1913), 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1913, pp. xiv, lxxxv, clxx.

[2]Thomas F. Carter’s information card,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3]Thomas F. Carter, 「The Work of Christian Students in Famine Relief,」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1, pp.27-30.

[4]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6, p.22. A Window in China: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7, p.41.

[5]安徽省地方誌編纂委員會：《安徽省志 57 文物志》，方志出版社1998年版，第277頁。

[6]Pen Picture of the Kiangan Mission, China, New York: The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The Woman’s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1, p.12. G. Thompson Brown, Earthen Vessels and Transcendent Power: American Presbyterians in China, 1837-1952, New York: Orbis Books, 1997, p.198. 邵體忠：《宿縣基督教會辦學情況》，方兆本主編：《安徽文史資料全書 宿州卷》，安徽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486頁。鄢化志：《賽珍珠、布克與宿州—皖北大地中美文化交流的百年印記》，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 第31頁。

[7]A Year in an Oasis: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5, pp.58-59. A Monthly Cycle of Prayer for the China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9, p.13, Papers of Mae Chapin, 1885-1972, Call Number: MC 724, Box 19, Schlesinger Library, Harvard University. 卓新平主編、雷立柏編：《中國基督宗教史辭典》，宗教文化出版社2013 年版，第267頁。Charles L. Boynton, Directory of Protestant missions in China 1916, 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1916,p.66.

[8]China Mission Year Book (1914), 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1914, pp.11, 192. China Mission Year Book(1915)，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1915, p.14.

[9]Nanhsuchou Station Report,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Dagny Carter, 「A Parable of Growth,」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6, pp.31-33. The Carters, 「The Years at Nanhsuchou, 1912-1922,」 Reflections: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pp.37-40.

[10]T. F. Carter, Personal Report, Sept. 1913-June 1914,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The Carters, 「The Years at Nanhsuchou, 1912-1922,」 Reflections: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p.38.

[11]Pen Picture of the Kiangan Mission, China, New York: The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The Woman’s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1, pp.24-25.

[12]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Report of deputation sent by the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in the summer of 1915, New York: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6, p.407.

[13]Pen Picture of the Kiangan Mission, China, New York: The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The Woman’s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1, p.25.

[14]The Carters, 「The Years at Nanhsuchou, 1912-1922,」 Reflections: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p.37. Thomas F. Carter, 「The Nanhsuchou Field,」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6, p.28. Reflections: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p.47.

[15]G. Thompson Brown, Earthen Vessels and Transcendent Power: American Presbyterians in China, 1837-1952, New York: Orbis Books, 1997, p.198.

[16]Thomas F. Carter, 「Nanhsuchow,」 Another Year in Changing China: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3, pp.51-52.

[17]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Report of deputation sent by the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in the summer of 1915, New York: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6, pp.407-408.

[18]鄢化志：《賽珍珠、布克與宿州—皖北大地中美文化交流的百年印記》，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 第31頁。

[19]邵體忠《宿縣基督教會辦學情況》，方兆本主編《安徽文史資料全書 宿州卷》，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86-488頁。據該文稱，含美小學1906年建，啓秀小學1909年建，含英小學1907年建，含宏小學1907年建，皆在卡特到中國傳教之前，但又稱這幾所學校的校長皆為卡特或其夫人，相互矛盾。邵體忠在另一篇文章中，則說啓秀小學創辦於1914年，與上文所說不一致。邵體忠、丁明賢《賽珍珠在宿州》，方兆本主編《安徽文史資料全書 宿州卷》，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95頁。疑邵文所說的諸校創建時間不準確。

[20]邵體忠《宿縣基督教會辦學情況》，方兆本主編《安徽文史資料全書 宿州卷》，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487、488頁。

[21]The Carters, 「The Years at Nanhsuchou, 1912-1922,」 Reflections: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p.40. 但據邵體忠《林墅職業學校和校長夫人賽珍珠》一文，該校1924年確立校名，1925年招生，只辦了一個學期就停辦了。政協宿州市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編《宿州市文史資料》第7輯，1997年，第87-88頁。

[22]Pen Picture of the Kiangan Mission, China, New York: The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The Woman’s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1, p.25. The Carters, 「The Years at Nanhsuchou, 1912-1922,」 Reflections: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p.39.

[23]Table of Statistics, Another Year in Changing China: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3, pp.59.

[24]Selections from Nanhsuchou Station Report, 1915-1916 ,written by Mr. Carter,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25]A Monthly Cycle of Prayer for the China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9, p.13, Papers of Mae Chapin, 1885-1972, Call Number: MC 724, Box 19, Schlesinger Library, Harvard University.

[26]Pen Picture of the Kiangan Mission, China, New York: The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The Woman’s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1, p.25.

[27]The Carters, 「The Years at Nanhsuchou, 1912-1922,」 Reflections: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pp.39-40.

[28]Selections from the Personal Report of T. F. Carter, June 1, 1921 to June 1, 1922,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29]Frederick J. E. Woodbridge, A. V. W. Jackson, and A. H. Thorndike, Eulogy to Thomas Francis Carter,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30]Minutes of the Eighth Annual Meeting of the Kiangan Mission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913, p.20, collection of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31]China Mission Year Book (1914), Directory (missionaries), 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1914, p. 11.

[32]Minutes of the Fifteenth Annual Meeting of the Kiangan Mission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920, p.14, collection of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33]Dagny Carter Murphy, 「Thomas Francis Carter,」 The Invention of Printing in China and Its Spread Westward,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31, p. ix.

[34]Manuscript of Dagny Carter’s 「Thomas Francis Carter,」 in The Invention of Printing in China and Its Spread Westward published by the Ronald Press Company in 1955, pp.4-5, L. Carrington Goodrich papers, 1890-1991, Call Number: MS#0502, Box 19, Rare Book & Manuscript Library, Columbia University.

[35]Personnel of the Kiangan Mission, 1915-1916,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1916.

[36]周勇：《宿州歷史文化叢書 宿州景觀》，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第91頁。

[37]A Window in China: Little Glimpses of the Kiangan Mission, Kiangan mission,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7, p.42.

[38]鄢化志：《賽珍珠、布克與宿州——皖北大地中美文化交流的百年印記》，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 第30頁。周勇：《宿州歷史文化叢書 宿州景觀》，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第91頁。A Monthly Cycle of Prayer for the China Missions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19, p.13, Papers of Mae Chapin, 1885-1972, Call Number: MC 724, Box 19, Schlesinger Library, Harvard University.

[39]邵體忠、丁明賢：《賽珍珠在宿州》，方兆本主編：《安徽文史資料全書 宿州卷》，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95頁。

[40]Minutes of the Twelfth Annual Meeting of the Kiangan Mission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917, p.12, collection of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41]Thomas F. Carter’s information card,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Mrs. Thomas F. Carter’s information card,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The Chinese Recorder, January, 1917, p.72. The Chinese Recorder, March, 1918, pp.210, 348. 另據1920-1922江南傳教區年會備忘錄記載，卡特休假結束後返回宿州的時間是1918年9月，卡特夫人返回時間是1920年9月，應有誤。Roll of Mission Members, Minutes of the Fifteenth Annual Meeting of the Kiangan Mission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0; Roll of Mission Members, Minutes of the Sixteenth Year of the Kiangan Mission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1; Roll of Mission Members, Minutes of the Seventeenth Year of the Kiangan Mission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collection of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42]Minutes of the Twelfth Annual Meeting of the Kiangan Mission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917, p.13, collection of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Frederick J. E. Woodbridge, A. V. W. Jackson, and A. H. Thorndike, Eulogy to Thomas Francis Carter,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43]Columbia Alumni News. v.15 1923/1924, p.83.

[44]邵體忠、丁明賢：《賽珍珠在宿州》，方兆本主編：《安徽文史資料全書 宿州卷》，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897頁；鄢化志：《賽珍珠、布克與宿州——皖北大地中美文化交流的百年印記》，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第31頁。

[45]鄢化志：《賽珍珠、布克與宿州——皖北大地中美文化交流的百年印記》，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7年版，第30頁。

[46] Selections from the Personal Report of T. F. Carter, June 1, 1921 to June 1, 1922,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47]Mrs. Thomas F. Carter’s information card,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48]The Chinese Recorder, February, 1920, p.148. The Chinese Recorder, September, 1920, p.666.

[49]Thomas F. Carter’s information card, folder of Thomas Francis Carter, Call Number: RG 360, Series Ⅲ,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 有教會史學者將卡特夫婦離開中國的原因標記為「RS」，即辭職，而沒有標記為健康原因「H」；同時傳教站只標了宿州，沒有標懷遠，不夠準確。G. Thompson Brown, Earthen Vessels and Transcendent Power: American Presbyterians in China, 1837-1952, New York: Orbis Books, 1997, p.198.

[50]Minutes of the Seventeenth Year of the Kiangan Mission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in the U.S.A., 1922, p.4, collection of Presbyterian Historical Socie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