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增湘舊藏函簽用滿文檔案雜談
傅增湘舊藏函簽用滿文檔案雜談—以明如韋館本《履齋示兒編》為例
薩仁高娃
「萬人如海一身藏」,藏園老人傅增湘聚書數萬卷,多宋、元秘籍及名鈔精槧。對所得、所見書,或手校,或撰跋,或經眼,彰顯了一代嗜書之人的勤勉、博學與智慧。若說此等腦力投入是傅增湘先生對書本身內涵的挖掘,那麼為書制函套,為其裁函簽,則是為載體形態的保存保護、翻檢查閱之便而付諸的手工勞作,付梓刊刻則是為流傳千古,「其‘藏書致用’與‘用重於藏’的開明而進步的藏書觀,貫穿於其終生的藏書實踐中」[1]。傅增湘先生的舊藏,函套講究,函簽鮮明,使後人嘆為觀止。觀其舊藏函簽,除用常見素紙外,尚有用滿文世襲譜者,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本文以傅增湘先生舊藏《履齋示兒編》為例,淺談其用滿文檔案製作函簽之軼事。
一、傅增湘舊藏《履齋示兒編》的函簽
書簽是為方便書主、管理人員或使用者迅速快捷地提取和按序歸架而產生的一種書籍「身份證」。起源於簡帛時代的書簽,隨著書籍形制的發展變化,其形式也隨之發生改變,但其目的始終是為一眼便知書籍的名稱、卷次等。冊頁書籍時期的書簽,「主要是粘貼在封皮或函套上,被稱為‘面簽’‘貼簽’或‘浮簽’」[2]。自古流傳下來的為書籍製作書簽或函簽的習慣,在以書籍為友的藏書家身上尤為突出,其舊藏函套題簽,或貼或夾,隨著書籍主體收入現藏機構。「在我們書庫里,就有一些前輩們做的所謂的書標(書簽),這種書標就比較具體,它粘貼在六合套上。上面反映有書名、冊數,共幾函,本函是第幾函,及本函的冊數、卷次及此書的版本內容。」當然,「國家圖書館善本書庫文獻來源渠道很多,原有文獻的所有者,為了方便閱讀查找,也在書籍外做了許多標誌,寫的書簽有大有小,字體各異,很不規範。」[3]
國家圖書館藏明潘膺祉如韋館刊《履齋示兒編》(索書號02147)為傅增湘先生舊藏,凡八冊,鈐「長春室主」「傅增湘」「雙鑒樓」「江安傅沅叔收藏善本」「江安傅氏洗心室藏」「藏園」「傅沅叔藏書記」「江安傅氏藏園鑒定書籍之記」等印。我們瞻仰藏品實物,發現此部珍籍配有六合套,函套夾有面簽,上寫該書題名、卷次等,以便翻檢取閱。
(一)函簽外觀
函簽底紙為乾隆高麗紙,全紙高約24.7cm,寬約12.0cm。
簽正面下端右側有墨筆題漢文,原本是橫向90度放置,夾掛於函套側面,露出函套部分高約8.6cm。有文字一端的紙張顏色略黑,顯然是當年一直裸露在外的緣故。現庫房出於保護舊函簽的考慮,將舊函簽平整地夾在該部書的封面與第一葉間。
傅增湘舊藏《履齋示兒編》函簽正面(左)和背面(右)
背面則在底紙上下各貼一塊寫有滿文的黃色薄紙,二紙粘貼間隔約2.8cm。裁剪時底紙四周留白,上邊約留0.6cm,下邊約留0.7cm,左右邊各約留0.8cm,十分規整。滿文上紙高約10.1cm,寬約10.1cm,下紙高約10.1cm,寬約10.1cm,兩塊紙尺寸大致相同,均為正方形。
上下滿文紙上均有朱色大方印的痕跡,上紙印寬約10.0cm,殘留高約2.5cm,下紙印尺寸與上紙印尺寸大體相同,而且印上邊線恰與滿文行首對齊。結合底色紙上殘留的痕跡看,整體應為方形大印,鈐印時用一空白紙遮住上紙下邊緣至下紙滿文行首,透過空白紙的印油殘留在底紙上。此印章似起騎縫印的作用。
從外觀看,底紙部分污漬未漫延至滿文黃色紙上,顯然是因為現在的函簽正面的污漬未能浸透到背面黃色檔案紙上。滿文上紙的下端約2.0cm與正面漢文內容一同被折,呈現明顯的折痕。滿文下紙左下角顏色變淺,並已揭開,其下底紙則有水漬,說明該滿文檔案曾被水浸泡,也許是在內閣大庫時所致;右下角底紙稍微缺損,但上面所貼滿文黃紙完好無損。整體上,此滿文檔案是尚未被揭下的檔案,與下文傅增湘所提「其未揭者可存數張」的要求吻合。
由以上描述可認為,傅增湘先生所用函簽紙,為貼有滿文內容的古紙,先生在其背面空白麵下端題寫所藏珍品的相關信息,當作該書的函簽。而裁剪舊紙時,尺寸十分規整,應該是根據滿文紙張大小,盡可能地保留了滿文的完整內容,故而此簽較寬[4]。
(二)函簽內容
如外觀所描述的那樣,此函簽正面為傅增湘先生所書題名、卷次等,背面則是兩段滿文內容。
1.漢文內容
函簽正面漢文內容共5行,從右向左竪寫(第3—5行均低一格起寫):
履齋示兒編二十三卷
明潘膺祉如
韋館刻本
全函八冊
2.滿文內容[5]
函簽背面為兩段滿文:上段為14字,分4行書寫,字體較大;下段為13行,字體相對較小。據我們釋讀,滿文內容如下:
(上紙)
erehafandadefumingni/amjidamafagešenifaššaha/hafan/baitaburehafan//
(下紙)
erehafanserenggehafanilibuhaniyalmaenenlakcafihafanbebanjiha/ahūndeoijuseomosidesirabuhahafantoktobuhakoolide/niruilibuhaniyalmaenenlakcafinirubebanjihaahūndeoijuse/omosidebošobufidamuemugarganteilefuncehenggeocibanjiha/juseomosiinirubošohosongkoiicihiyabukisehebigelibaicacibanjiha/juseomosidebošobuhakoolideniruilibuhaniyalmabanjihajuse/omosiidorgigūwaboonirubošofiorontucikemanggioron/tucikeniyalmaijuseomosibesonjoficohobukiahūnggabooigargani/juseomosiidorgiaikanirubošohomudanbicieregarganidorgici/nirubošohobošohokūbebodorakūbarabumesonjofiadabukifuncehe/nirubošohogarganijuseomosinirubošohokūgarganijuseomosibe/gargantomebarabumesonjifigebufaidabukihafansirarabaitabeinu/eresongkoiicihiyabukisemekoolitoktobuha.
漢譯如下:
(上紙)此官原富明伯高祖之格申效官騎都尉。(下紙)此官乃充任官位之人後裔斷絕,令親生兄弟的子孫繼承之官職。定例,充任佐領之人後裔斷絕,佐領令親生兄弟之子孫承襲,唯同支有餘者,照親子孫承襲佐領辦理。更查得,使親生子孫承襲例,充任佐領之人親生子孫內,旁家佐領承襲出缺,挑選出缺之子孫擬正,長子家支之子孫內,倘若有承襲佐領的情況,此支內不論承襲與否,混選擬襯,剩餘承襲佐領支之子孫、未承襲佐領支之子孫,每支混選,開列姓名。承襲官職之事亦照例辦理。等語。定例。
根據兩段滿文所用紙張顏色、形制、滿文方向、書寫風格,以及內容、所殘留的官印等,滿文內容應上下為一體,並且與《履齋示兒編》無任何關係,充分說明函簽是利用廢舊的滿文檔案紙背製作的。可喜的是,裁剪函簽時,未將滿文內容裁斷,而盡量保留了完整的內容,亦顯愛書人之風範。
二、滿文函簽的來源
傅增湘先生畢生追書、藏書,以題跋、尺牘等形式為我們留下了其所得、所見書的來龍去脈。然而,在其著述中並無他曾收藏滿文檔案的確切記錄。因此,我們認為,其用滿文舊檔製作函簽,應與滿文檔案的流散有關。
(一)清滿文檔案的流散
「古代檔案,極易散佚,無傳者十之八九。檔案的傳存,文獻家裒集之功尤不可沒,如先秦之孔子,漢之司馬遷、班固,宋之宋敏求、趙汝愚,元之馬端臨,明之楊士奇,民國之羅振玉、傅增湘,均矢志於檔案文獻的收集與編纂,嘉惠後學甚殷。」[6]八旗世襲譜檔是清內閣滿漢文檔案之一宗,「該檔起於康熙朝,止於光緒朝,共計763冊。八旗世襲譜檔所記內容主要是八旗世職官員的世系和家譜。……內閣的滿漢文檔案,原存放在紫禁城內東南隅的內閣大庫。至清末,年積月累,檔案數量越來越多,大庫已難容納,再加庫房年久失修,潮濕雨淋,霉爛蟲蛀,損壞嚴重。光緒二十五年(1899)二月,經內閣大學士李鴻章等人的上奏,除光緒元年(1875)至二十四年(1898)的正副本,不論是否霉爛,一律保留,以備將來查考外,‘其遠年新舊各本,及新舊記事檔簿,仍著原派各員等,將實在殘缺暨雨淋蟲蛀者,一並運出焚化。’」[7]清內閣檔案的命運除自然損壞外,還曾被人為銷毀。「1909年,內閣大庫因失修而倒塌,迫使庫內檔案外移。內閣大庫檔案移出後,因缺乏庫房,而堆置於朝廷學部大堂和國子監兩處。1912年,清帝退位,北洋政府教育部接受這批檔案。不久,他們把這批檔案從學部搬運到端門門洞之中。1916年,教育部以國家‘教育經費困難’為由,將這批檔案公開進行拍賣,首先以4000元大洋的價格賣給北京西單牌樓的同懋增紙店,共有8000麻袋,重量15萬斤。該店買得這批檔案後,取去麻袋,漬水之後用蘆席捆扎成包,裝上卡車,分送唐山、定興兩地造紙廠作紙漿。同時,紙店將這批檔案零星賣出了一部分。」[8]此即中國檔案史上有名的「八千麻袋事件」,內閣滿漢文檔案因此遭受重創。
(二)傅增湘先生與清內閣大庫檔案
1.傅增湘先生利用清內閣大庫檔案
1917年12月4日任職中華民國第14任教育總長的傅增湘[9],對因教育部處置不當而發生的內閣大庫檔案「八千麻袋事件」應有所聞悉。而其真正搜撿到內閣大庫檔案應是民國戊午年(1918)[10]。他於1933年寫就《清代殿試考略》,記述編纂緣起時說:「舊制每科殿試,內閣填榜後,原卷即存內閣大庫,嚴加扃。然累年積擱,蟲鼠損浥,重以吏役盜竊,零落不完。宣統元年,因庫屋滲漏,發帑重修,庫存檔案書籍,點派侍讀中書等十人入庫檢理,移歸學部,此試卷亦隨以往。余戊午筦部務時,查詢舊存試卷,尚余白木大箱六七。因以簿書之隙,發篋躬自閱視,凡歷科達人名士之卷,咸已不存,蓋移交時,早為識者取攜以去矣。乃降而求康雍世族、乾嘉學人及吾川先達故舊,尚得百十卷,其餘數千卷,仍捆載入篋,發交午門歷史博物館。余檢出各卷,鎖置箱笥,已越十年,懼其久而散軼,復重加董治,區分類別,匯而錄之,其仕歷可考者,撮注下方。而余之撰著此編,亦緣是而發軔。」[11]傅增湘對內閣大庫檔案文獻的流散痛心疾首的同時,力爭最大程度地保護檔案,故「檢出各卷,鎖置箱笥」,「區分類別,匯而錄之」。據譚小華《近代藏書大家傅增湘科舉試卷探析》一文介紹,「他曾留心收集到84份科舉殿試策,屬於原始、珍稀的科舉檔案,目前完整典藏在重慶圖書館。」[12]而傅增湘先生所提「康雍世族」,或指康熙、雍正時期滿族官員的世襲檔案。遺憾的是,先生不諳滿文,否則,以其敏銳的眼光和超前的意識,我們深信他定會利用這些滿文檔案,編纂出一部與八旗官員世襲有關的巨著,與《清代殿試考略》成姊妹篇。
2.傅增湘先生購得八旗族譜
傅增湘先生獲得內閣大庫檔案,除上述記載外,《張元濟傅增湘論書尺牘》中有兩條記錄更加明確其曾購得八旗族譜。
(1)辛未三月初七日(1931年4月24日)
高麗紙八旗家譜每斤五六角,公購若干,大約至少須十斤也。[13]
(2)1931年5月8日
菊公鑒:《淮南子》《元秘史》已照收,照片亦領悉。諸荷清神,感荷無既。書款已屬孫陟甫先付尊處,計日內可到。八旗家譜敞(廠)市猝不易尋,適書店中有存者,但已揭過半。茲將全數收來,計六十斤半,每斤六角,共洋十二元六角,已付訖矣。其卷者乃已揭出之紙,其未揭者可存數張,以備舊式。此紙極舊,若用機器壓光,大可裱冊子寫經。惜原來多接縫,大張者少耳。專此即候台安。年侍生增湘拜啓。二十年(1931)五月八日。[14]
以上兩條記錄說明,1931年時,社會上仍能見到內閣大庫流散出的滿文檔案,並由傅增湘先生等購得過,而且第二條中已透露其用處,「若用機器壓光,大可裱冊子寫經」。傅增湘此時仍能夠獲得滿文檔案,不足為怪。內閣大庫檔案賣給同懋增紙店後,有人拿朱批諭旨和題本之類的檔案,要賣給清朝遺老羅振玉。後者深知這批檔案的價值,便從該書店以12000元的價格買回尚未運出的檔案[15]。1924年,羅振玉將大部分檔案以16000元的價格轉賣給另一清朝遺老李盛鐸[16]。後者將其中6萬件獻給了偽滿洲皇帝溥儀,其餘部分以18000元轉賣給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7]。至此,內閣大庫檔案更加廣泛地流向社會,流向個人,流向海外。此間,傅增湘先生從社會上購得八旗家譜,便不足為奇了。至於傅增湘先生是否用此厚紙用作裱冊,不得而知,也許因「原來多接縫」,只能裁切為函簽。
三、《履齋示兒編》製作函簽的時間
如上所述,藏品實物舊函簽上並未落年款,故單從函簽信息出發,很難判斷其製作時間,只能借助該書相關題跋推斷大致。關於《履齋示兒編》,傅增湘先生經眼並跋。《藏園群書經眼錄》記載較簡單,並未提及何時得此書,由傅忠謨先生提示:「此書有跋,收入《藏園群書題記續集》卷三。」[18]
《藏園群書題記》見《跋明如韋館本履齋示兒編》,主要講述該書版本以及與其餘版本間的差異,最後落款為「甲戌六月初六日」[19],即公曆1934年7月17日。顯然,此時傅增湘先生已擁有了此部書,而通過什麼途徑獲得,未提。孫英愛《傅增湘年譜》「1934年7月」條簡述「17日,撰《跋明如韋館本履齋示兒編》」[20],顯然是參考了《藏園群書題記》,除該條記錄外,《年譜》再未提及該書,故而也無從得知傅增湘是如何入手該書的。
傅增湘無疑很珍視此書,同年7月20日,傅增湘先生致張元濟函,所列「雙鑒樓藏書供四部叢刊續編選印目錄」中就有《履齋示兒編》二十三卷(明潘膺祉如韋堂刊本,鮑氏本以前只有此刻)[21],然而,相比該選目中部分書籍後注有「張批:借」,此書後無注,顯然未被張元濟選中。我們看《四部叢刊續編》子部18種和集部29種中[22],果然無此書,該叢書的初編和三編亦未收此書。
無論如何,1934年7月時,傅增湘已經獲得了《履齋示兒編》,而為其製作函簽也應在此前後。
國家圖書館的傅增湘舊藏中,此類用滿文族譜製作函簽者並不稀見,據其紙張顏色、薄厚、形狀、文字內容等可知,涉及多種檔案,而目前所見製作函簽時間最早者為民國庚午年(1930),最晚者為民國卅十年(1941),有關詳情,可參閱陳虹和劉炳梅的文章[23]。因《履齋示兒編》(索書號02147)函簽所用滿文檔案,未被以上二人的文章收入,故略述一二,以體現館藏傅增湘舊藏諸書函簽中,利用舊滿文檔案製作函簽的獨到特色,並由此窺見民國藏書家藏書、護書、用書過程中所發生的逸聞軼事。當我們將前輩舊藏小心捧在手中,觸摸那函套、函簽時,似乎仍能感受到他們愛撫、賞析所藏珍品時留下的溫度和眷戀之情,而他們將畢生珍藏毫不吝惜地交給國家圖書館,無疑是希望以國家總書庫為重任的國圖能夠保護好、利用好它們。我們也相信深懷古籍情結的國圖人,能夠踏著前人留下的腳步,以敬畏之心愛惜這些古籍,守護這些古籍。
注釋:
[1]景嫻、雷曉慶:《傅增湘的藏書觀及藏書實踐述略》,《晉圖學刊》2019年第1期,第63頁。
[2]王甜甜:《書簽考》,《圖書館研究》2020年第4期,第126頁。
[3]劉玉芬:《古籍書籍書標的特點在管理上的利弊——以國家圖書館古籍善本為例》,《黑龍江史志》2005年第13期,第256頁。
[4]據劉炳梅:《傅增湘先生與古籍管理》(劉炳梅的文章亦收錄在本輯中),其所見館藏傅增湘先生舊藏中帶有滿文的16種函簽,寬度多不足12cm,僅明刻本《中說》(索書號00119)的函簽寬度為12.2cm,比此文所述函簽稍寬。
[5]滿文的釋讀及翻譯工作由東北師範大學的秦楚燕博士完成,謹致謝忱!
[6]張騫文、黎新軍:《傅增湘對檔案文獻的貢獻》,《陝西教育》(高教版)2012年第12期,第14頁。
[7]吳元豐:《滿文檔案與歷史探究》,遼寧民族出版社,2015年,第28—31頁。
[8]劉金元:《中國檔案史上的「八千麻袋事件」》,《湖南文史》2000年第5期,第59頁。陳明榕則稱「八千麻袋事件」發生在1921年,見陳明榕:《八千件麻袋事件》,《機電兵船檔案》1990年第1期,第44頁。
[9]田正平、閻登科:《民國三任教育總長傅增湘》,《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42卷第6期,第154頁。
[10]據李朝正編著的《清代四川進士徵略》,傅增湘先生「丙午(1906)年主管清理庫存檔案,遍覽昔日會試、殿試、朝考等試卷,著《清代殿試考略》一書,於研究清代科舉,提供了原始檔案材料,具有相當大的史料價值。」見李朝正編著:《清代四川進士徵略》,四川大學出版社,1986年,第246頁。
[11]傅增湘:《清代殿試考略》,天津大公報社,1933年,第2頁。
[12]譚小華:《近代藏書大家傅增湘科舉試卷探析》,《西華師範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2期,第85頁。
[13]張元濟、傅增湘:《張元濟傅增湘論書尺牘》,商務印書館,1983年,第261頁。
[14]張元濟、傅增湘:《張元濟傅增湘論書尺牘》,第263—264頁。
[15]劉金元:《中國檔案史上的「八千麻袋事件」》,第59頁。
[16]對此事,劉金元在《關於「八千麻袋事件」的思考》一文中描述,「羅將買回的這批檔案進行挑選自留後,於1927年送給日本人松崎40箱,1936年,送給當時的偽滿洲國皇帝溥儀六萬四千八百七十二件,剩下的又以一萬六千元大洋進行公開拍賣。」見劉金元:《關於「八千麻袋事件」的思考》,《檔案管理》1999年第1期,第40頁。
[17]陳明榕:《八千麻袋事件》,《機電兵船檔案》1999年第1期,第44頁。
[18]傅增湘:《藏園群書經眼錄》,中華書局,2009年,第624頁。
[19]傅增湘:《藏園群書題記》,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413頁。
[20]孫英愛:《傅增湘年譜》,河北大學碩士論文,2012年,第90頁。
[21]傅增湘提供選印目錄上,《履齋示兒編》在集部文獻中。
[22]張元濟、傅增湘:《張元濟傅增湘論書尺牘》,第323頁。
[23]陳虹:《傅增湘舊藏善本古籍所見滿文函簽初探》,《文津學志》第十九輯,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22年,第295—316頁。劉炳梅:《傅增湘先生與古籍管理》,收錄在本輯中。
原刊於文津流觴第三輯